“汪汪!”
玉白听到她的脚步声,从院子里扑了出来,咬着尾巴往她的身上扑。
赵凰歌吓了一跳,这才回神儿,无奈的捏了捏眉心,叫了它一句:“玉白。”
小家伙如今在东皇宫可谓是土霸王的地位,仗着好皮相到处骗吃骗喝骗人感情,不管是小沙弥还是宫人们,都恨不得将它给捧在手心。
也正是如此,被养的肉嘟嘟的小家伙,便越发的可爱了。
这会儿听到赵凰歌叫它名字,玉白吐着舌头咬着尾巴,声音也弱了下来:“呜汪——”
锦心从房中急匆匆出来,先给她行礼,一面要过来扶她:“公主回来了,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。”
赵凰歌却摆了摆手,将手中的小盒子递给了她,自己则是弯腰抱起了玉白:“不了,本宫有事儿去寻国师,你不必跟着了。”
玉白到了她的怀里,顿时便乖了下来,脑袋在她心口埋着,轻声哼唧:“呜呜。”
奶狗儿的模样,让她眼中笑意越发多了几分。
她抱着玉白离开,锦心拿着盒子站在原地,待得她进了萧景辰的院中,这才转身回了房间。
这些时日赵凰歌时不时的去寻萧景辰,她们早就习惯了。
赵凰歌踏着月色而来,到了萧景辰院外时,竟也有些心跳加快。
她搂了搂怀中的玉白,深吸一口气,这才推开了他的院门。
不想,那人竟在院子里坐着。
院子里石桌石凳,男人坐在凳子上,石桌上摆放着一桌棋局,月光倾泻洒落下来,落在他的眉宇间,有些不似真人。
“国师?”
赵凰歌定住脚步,声音里也带着些歉疚:“以为你在房中呢,冒昧前来,搅扰了。”
早在她推门的时候,萧景辰便听到了动静,这会儿方才回过头来,轻笑:“不冒昧,公主请进。”
他说着,一面将手中捏着的白棋放回盒子里。
男人做事情的时候,神情总是温和而专注的。
赵凰歌看着他收拾棋盘,笑着问道:“国师怎的不下了?”
她虽然只扫了一眼,却也看的清楚,那一盘棋才下到一半,剩下了残局,倒是可惜了。
萧景辰并不觉得可惜,只温和的笑:“棋局尽了,不下也罢。”
他说到这儿,又道:“况且,公主前来赏月,贫僧总不好辜负这月色。”
她还没说话,他便给自己找好了借口。
可惜不等赵凰歌说话,怀中的玉白先忍不住,呜呜着要跳下她的怀抱。
赵凰歌无奈,才弯了弯腰,小家伙便从她怀中跳下去,欢快的去咬萧景辰的裤脚。
它咬着尾巴,撒欢儿似的围着萧景辰转,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,将棋盘收拾妥当,一只手捏着他巴拉自己的爪子:“不许咬。”(m.a
赵凰歌原本只是开玩笑的。
可是夜色下他的眉眼太过温柔,声音也太过温柔,让她生出一种,自己被宠溺呵护的感觉。
所以她便想恃宠而骄。
“不成。”
赵凰歌摇了摇头,挑眉道:“本宫想喝桂花酿,国师,你成全不成全呀?”
小姑娘尾音拉长,话里浸染了蜜似的。
萧景辰觉得,这一刻便是她要的是自己的命,他大概也会毫不犹豫。
“好。”
萧景辰说到做到。
他自去了一趟,再回来时,便给她带了一坛酒。
今晚国宴,宫中酒窖的酒不少。
他没有为难小沙弥,而是自己去了酒窖,为她取了一坛桂花酿。
先前他匆匆而去的时候,赵凰歌几乎以为自己是还不是玩的太过火,气到萧景辰了。
可是等到他拿着一坛酒回来的时候,那一瞬间她却又觉得鼻子开始酸涩。
这本不该是什么大事儿的。
但大抵是今晚月色太好,所以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举动,便让她心中有一处心防被撬开。
有男人裹挟着光芒走了进来。
赵凰歌无声的笑,伸手接了酒,拍开酒封,嗅着那浓烈馥郁的味道,微微眯了眯眼。
还没喝酒,她便觉得一颗心都醉了。
萧景辰不喝酒。
他是佛子,有戒律。
赵凰歌喝酒的时候,他便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,时不时的还要提醒她:“吃些菜。”
今夜国宴,赵凰歌吃的并不多,除却赵显垣赏赐的那两道菜,其他几乎没有动筷子。
萧景辰让人做了几道素斋,每一样都对她的胃口。
赵凰歌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,便也拿起了筷子。
皇室规矩重,却没有半分到她身。
赵凰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可是如今眼前坐的是萧景辰,她便总觉得,开口说话毁了这气氛似的。
且她着实饿了,不过喝了一杯酒,桌上的饭菜倒是没少吃。
不知不觉,便有一碗饭入了她的腹中。
赵凰歌还想吃,萧景辰却先拦住了她:“不可多食,会不舒服。”
他事事细心,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:“国师,这般妥帖啊。”
小姑娘的话里带着钩子似的,分明是一句寻常不过的话,由着她说出来,萧景辰总觉得这里面仿佛变了意味。
可他不能深想,只是正经回应她:“不算妥帖,习惯罢了。”
他其实甚少晚上用膳,但今日赵凰歌来了,且她晚上没吃多少。
只瞧着她吃东西,他便不自觉的多吃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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