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的习惯,让我自己画地为牢,陷入她的影子里不可自拔。
我们就好像是密不可分的影子,一旦分开,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,甚至可以说会让我们彼此都形神俱灭。
党红军知道我对张琪的心思,他既没有反对又没有鼓励,究其原因也只能用理解二字来形容。
一顿酒,一顿饭,该解决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解决,但我却对党红军说了好多话,说起我这十几年来对张琪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思,到底是以什么样复杂的心情在支撑着这一切。
到了之后,我们两人都喝得醉醺醺地,我站起身来踢了一脚张琪托党红军带来的箱子,里面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东西,但现在对我来说,除了张琪之外,一切都不重要了,就连这箱子也如是。
党红军将一份广播站的申请书递给了我,淡淡的开口说道“回学校上广播站试一试,没准你就拿到了保送的名额也说不定。”
看见党红军做到仁至义尽的模样,我一时语塞,其实是心里不忍,我多想问问党红军为什么会把这样的机会留给我。
一中是个人才济济之地,同时也是那些纨绔子弟混日子的绝佳所在,但这样的名额无论从任何方向来说,都还轮不到我。
我怔怔地看着党红军,看着他微微一笑离开,虽然身影单薄,但步伐却无比坚定,我想他也是走过那一段崎岖,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途。
拖拉着箱子回到家里,我将箱子放置在一边,却没有打开的心思,张琪是关心我的,不管她与吴琼如何,说到底我还是她的弟弟。
而屋子里的那个女人,却是做好了一切,我的衣,我的东西,全都整理的井井有条,但她终究不是张琪。
当天晚上,尴尬的一幕最终出现了,吃过晚饭我在思考再往前应该怎么走时,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了沉寂。
我对着她一笑,心知肚明。
我只是寄宿在这里的一个人而已,那夜与她的关系也仅限于灵与肉的纠缠,傍晚时分来敲门的人,想必不会是普通朋友。
而王琪也略微有些发愣,就在我朝着里屋走去,王琪去打开门之时,我听见了一声娇斥“张扬你给我滚出来”
找我的
我猛地一回头,看见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,是刘梓砚
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
王琪看了我一眼,对我点了点头回到房间里关上了门,刘梓砚站在门口,眼睛里饱含着愤怒。
“张扬你怎么这么贱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,让我的脑子有些清醒。
我看着刘梓砚还站在门口,淡淡地开口说道“进来坐坐吧。”
“你跟我走”刘梓砚眼睛里含着泪,而我却不愿意在这个尴尬而又关键的时刻面对她。
我站在原地未动,而刘梓砚也站在门口一步都不曾离开,我们两个僵持着。
事实上刘梓砚从未对不起我,而来到这里,我却不愿意见她,也是因为那天逛街时对张琪所说的话,伤刘梓砚至深。
既然已经是伤了她,而我又没有办法去弥补什么,那么不如就这样吧
刘梓砚怔怔地站在原地,泪水越来越汹涌,但那只是无言的哭泣,并没有声响,可在我看来,这是一种痛到深处的哀伤。
“那好,我们出去走走。”我随手抓起钱包,带了钥匙关上了门。
刘梓砚一直在哭,好似泪水永无止境。
“你别哭,今晚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么”我没有回过头去看她,因为我害怕看见她的眼泪。
“张扬,那个女人是谁。”刘梓砚猛地吸了吸鼻子,嗓音嘶哑着问我。
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,我与王琪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
仅见过一面,就发生了那样疯狂的关系,而且我还搬到了这里来,王琪也拼命地扮演着张琪的角色,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,甚至比张琪在时还要好。
我亦不知该以怎样的身份定位来给王琪下定论,刘梓砚的这个问题确实是难倒了我。
“你和她上床了”刘梓砚的眼泪就在眼眶里头打转,我只是用余光一瞥,就看见那泪珠已经马上要掉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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