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因为是新郎官,会被着重照顾,又因为跟这群老家伙没有共同语言,所以会被单独安排,让自己跟苏酥见个面,亲个嘴子啥的,再然后拉到没人的小房间,两个人说说悄悄话。
而实际上的纳征,满堂的大人,一人一句提点,成了自己商业道路的指点恩师,郁闷的二壮都想哭。
在他看来,苏宏春也就是老岳父的挣钱的本事,靠的就是精心算计和占朝廷的便宜,自己的本事并不大。
他们说了那么多,其实无非就是告诉自己,商业的丛林法则就是淘汰弱者,成就强者。
何为强者?
智慧可以是强者,权利也可以是强者。
这些二壮都知道的,说多了,就他娘的是老生常谈,浪费自己的时间。
听得苏宏春的教育,二壮都有些晕晕沉沉的。
不过总算是等到了管家来禀告,可以开饭了。
苏家的饭菜明显是精心准备的,桌上摆着是正经的蜀中菜式,多少与叶家有不小的区别。
其中有一道菜,二壮在家里吃过,是父亲发明的,不知道怎么流传出去了,而且还流传到了蜀中,叫雪花鸡淖,其状如云朵,似积雪堆叠,入口柔软滑嫩。
吃上一顿鸡,但是你绝对看不见鸡的存在。
还有勾践此生最爱的蕺菜,又叫折耳根,中原人士对其闻之色变,据说吃多了,有一种吃便便的感觉,但是蜀中人却很爱吃这种食物,二壮尝了尝,有点类似于生腌,味道有点腥。
酒也很浓,是蜀中的名酒叫郫筒酒,二壮不知道跟自家啤酒是不是有啥关联,反正挺好喝。
至于其他的菜,则正常了许多,有笋子烧鸡和锦水鲜鱼,也不错。
二壮估摸着,这丈人表面上对自己絮絮叨叨,一脸的不满,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,笋子和鱼啥的运到青州来还勉强算是不难,这锦水的鱼运过来,可就真不容易了。
一群人正在觥筹交错,忽然外面冲进来一个年轻人。
那年轻人,进门看了眼众人,寻到苏宏春的身影,就直接跪在地上。苏半城开口道,“当初您在前线,他们家没少沾咱家的便宜,甚至还因为你三言两语劝谏的话,就将您赶回来,甚至还霸占您在前线的生意,何其的不顾兄弟之情。
如今他们家沾染了滔天大罪,又跑过来说什么过继,这是何等的不知羞耻!”
“伯父,冤枉啊!”那年轻人哭着说道,“我爹被砍头前,曾告诉我说,他早就预料到前线的祸事,所以才刻意把您支走,他哪里是霸占您的生意,他那是为了救您啊!”
苏半城气得咬牙切齿,这真他妈的不要脸啊。
当初大伯从前线回来,表面上风风光光,背地里没少憋气。
结果这厮随便三言两语,都成了善心了?
苏半城沉声道,“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?现在谁不知道您爹苏宏晖是战场畏缩不前的罪臣,你现在来投奔伯父,是想牵连伯父吗?”
“大伯,我说别的不信,但是念在半城当年在外求学,我替您照看了三年苏酥的份上,您给我个机会吧。当初我可是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的!”
“您这话说得可就有些过分了!”苏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屏风后面冒了出来,二壮下意识地起身,苏酥瞄了他一眼,示意他无事,继续说道,“当初我爹每个月给你二百两银子,让你照看我,可以呢?自己能花掉二百两,要不是我长得可爱,族中的兄长们都喜欢我,我早就饿死了。有些事情,我不跟我爹说,不代表我不记仇,你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呢。”
说着又瞟了一眼苏半城,“大哥,你干什么呢,还不叫小厮把这人轰出去。”
来的这个年轻人低下了头,眼神中满是怨毒。
这个小贱货,竟然敢坏自己好事。
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来,恭维着说道,“伯父,我爹出征前,专门去了趟祠堂,跟族中长辈们商议了一番,如果他阵亡在军中,我家的产业都交给您搭理,同时我也过继给您,这事儿是族长认可的
苏酥听完这话之后,瞬间笑了,“笑话!我爹如今的家业,都是他离开蜀中,一拳一脚拼出来了,就那几个糟老头子随便几句话,就想把我们家的产业全都拿走给你这个废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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